梁漢文

2歲半毛毛生前的照片，好動的他受到不少鄰居的喜愛。南都記者 葉志文 攝
　　兩娃娃在媽媽懷裡淹死
　　中山小欖鎮一母親抱兩子投河，幼子雙亡母親被警方以故意殺人罪立案
　　南都訊 昨天，在中山打工的老譚的兩個兒子死了，一個2歲半，一個才3個月大。上午9時有人發現，孩子的母親抱著兩個孩子投河，在路人責罵下，母親抱著兩個孩子走上岸。可兩個孩子已經沒了呼吸。目前，警方以故意殺人罪立案調查。
　　大兒子2歲半，小兒子才3個月大
　　老譚是湖南永州人，在中山打工。他住在小欖鎮，工作在東升鎮，兩鎮之間隔著永成涌。他是家工廠的“大師傅”，每個月有6000多元。他離過婚。那是人生最低谷的時候。好在遇到現在的老婆——湛江的阿芳，比他小四歲。
　　2010年倆人結婚了。老譚說結婚幾年沒吵過架，“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”。結婚兩年後大兒子出生，三個月前小兒子落地。
　　老譚說，大兒子毛毛非常乖。他常去隔壁林姨家串門，“阿姨長阿姨短，嘴巴特別甜”。出租樓里租客不少，都喜歡他。
　　毛毛也調皮，有時候也會挨媽媽的揍。但老譚說，妻子“非常疼兩個兒子”。原本，老譚計劃月底把毛毛送回老家，因事耽擱了，沒來得及。
　　母親曾抱怨兩孩子不好帶老是生病
　　阿芳是個內向人，不喜交流。有鄰居說她比較孤僻，有老鄉說她有時常對別人的問話不理不睬。前段時間，她變得有點焦躁。老譚說，她老睡不著覺，也吃不下飯。老譚專門買了中老年奶粉給阿芳喝。他還專門向工廠請了假，陪老婆。
　　上周六，他們去小欖一家醫院的精神科看過醫生，開了些安神補腦液、安眠藥來吃，不過效果不明顯。老譚覺得妻子壓力大。因為兩個兒子常生病，阿芳也常抱怨，兩孩子不好帶，“老是生病”。
　　前晚，老譚的同村老鄉譚先生去了老譚家，還跟倆孩子一起玩。10點多他離開時，感覺一切正常。
　　不過，10點過，有鄰居來串門，又聽到阿芳正在向老譚抱怨，“說吃不下睡不著，快死了”，以及“這樣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”的話。
　　鄰居懷疑阿芳有抑鬱症。
　　投河被路人罵醒 急忙上岸孩子已無呼吸
　　昨晨7點過，老婆兩次催老譚，別休假了，趕緊去上班。她說自己已經沒事了。
　　禁不住老婆的催促，他只好去上班。臨走，老譚打了個電話，拜托老鄉把大兒子毛毛送到東升鎮的托兒所。他還囑咐阿芳，別忘了讓毛毛喝奶，然後就出了門。
　　阿芳抱著倆兒子也出了門。毛毛的手中還拿著奶瓶在喝奶。途中碰到鄰居，阿芳說，她要去買早餐。
　　小欖鎮和東升鎮的交界處是永成涌。老譚家在小欖鎮績東一社區。阿芳沿著永成涌往績東二社區走。
　　當路人發現時，她已蹲在河涌里，倆兒子被“埋”在水中。可能是路人的叫罵聲把她喊醒了。她有些驚慌，急忙上岸。可孩子都沒了呼吸。
　　她抱著孩子回到家獃坐門口。有鄰居問她在做什麼？她說：“死了，兩個都死了”。
　　採寫：南都記者 王衛 整合：陳實